天气略微阴沉的中午,意外的闷热潮湿,南宫月依旧是赖在我身上不肯离开,出于不想要被类似于FFF团这样的邪教狙杀的想法,我决定带着南宫月到天台上吃饭,以免在遭受到被其他的南宫月的爱慕者围堵在部门活动室里没办法出来这样的悲惨结局,哪怕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
但是,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关于南宫月的,我必须和我的雇主私下谈谈。
出于避免那种羞耻的举动的做法,我还是自己准备了一个面包作为午餐时间充饥的食物,就这样我一边大口大口的嚼着面包,和身边的南宫月的档次立刻差开了十万八千里,就好比高富帅和穷**丝这样的差距级别。
而且,我自己到底有多少的分量我自己还算是掂量得清楚,如果我不违背当年在师傅——医神张晓风的临终前发下的誓言,我这辈子是不会有什么大的成就的,我没有帅气的脸,也没有什么财富,我最终的结果估计也就是娶了一个不漂亮但是很温柔并且持家有道的女孩子作为妻子而已。
江湖第一神算张算子不也说过吗?我这辈子是不会有财运的。
虽然已经安排好了后面的事情,但是如果在可以的情况下我还是不想要动用到后面的安排。毕竟来说按照医者父母心的神医道的门派祖训,这对于治疗者的内心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做法,但是如果不用快刀斩乱麻的方法的话,恐怕到后面就更加难以挽回了,那就使得南宫月在社会意义上失去了成为独立的人的可能。
正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一边思索着,我一边整理我的言辞,看着我身边对我极为依赖的南宫月。
现在如果是其他的男生的话应该会感到很幸福吧?
可爱的女孩子,完美的家世,无懈可击的行为举止,而且还很听话。
如果我的小时候没有父母给我留下童年的阴影的话,或许我也不会想要把南宫月给治好,反而希望她能就这么保持着对于自己的依赖。
但是我却知道,我养不起这样的千金大小姐;
我更知道,我只是出于一种男人特有的虚荣感去喜欢她而不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上南宫月。换句话来说,就是我喜欢这个女孩的话并不是因为她是“南宫月”这个汇聚了南宫月应该有的特征的聚合体,而是喜欢上南宫月身上的某几个特征比如说有钱,又比如说南宫月长得很可爱。
这么一来,一旦我有机会可以找到这几个特征上更优于南宫月的条件的人的话,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甩掉南宫月,然后换取另外的选项。
我知道,我早已沦为了一个只看重金钱利益的家伙而已,完全无法承受住南宫月对我那种最为纯粹、最为原始、最为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依赖。
如果是罗密欧,那就应该有罗密欧应有的活法;
如果是夏洛克,那就应该有夏洛克自己的活法。
我不是罗密欧,我的家庭条件也注定了我成为不了罗密欧。我注定了只能是夏洛克、葛朗台这样的人物,那就不能不顺应天道。
不过,在此之前,就让我尽我最后的努力吧。
“南宫月,有件事情我想我应该和你好好的谈一谈。”
我看着南宫月望着我的极为纯粹的信赖,不知为何那些原本在心里已经不断的排练的话语突然间却无法说出口。
“什么事情啊?不陌?需要我的话随便说吧。”
我顿时感到我的心在不断的揪紧,然后我勉强抬起头来。
我知道,我的脸色现在肯定很苍白。并非我不擅长于说谎,但是要刺伤一个对你毫无保留的信任的人,果然还是一个良心的拷问吗?
“我们可不可以分开一段时间啊?比如上课的时候什么的,毕竟我也需要上课啊,不然的话我期末也很容易挂科的说。”
尽可能的,我用比较自然的语气劝说着南宫月。
如果能迈出第一步,刘星樱老师应该不会用这么残忍的计划吧?
我会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接吻,只觉得余温还在嘴角附近。
是啊,那是我的初吻……毕竟没有那个女孩子愿意自贬身价在青春期和我这样的吝啬鬼交往呢,尤其是在这个面子至上的青春期更是如此。
然而,南宫月的反应却极为出乎了我的意料,确切的说,是让我为之悚然。
南宫月的表情中没有一丝的反应,没有笑,也没有哭。
确切的说,就是动漫死宅们经常说的那种“三无”的状态。
此时的南宫月在我这个神医道的传人的眼底下更倾向于另一种状态。
这种状态让我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丝阴霾——油尽灯枯的前奏。
天朝古代有句话叫做相由心生,就是说人身体内的状态往往会直接体现在身体的表层反应,或面相,或脉象。或许在门外汉看来,有的人看起来很健康。但是面对一个行医三四十年的老中医而言,只要一眼就可以看穿他那日渐脆弱与崩塌的表象,直接看出他身体内那些隐而不发的暗疾。
但是,我现在说的油尽灯枯倒不是说南宫月的身体会彻底崩塌,而是南宫月的内心正在逐渐的崩溃,这种崩溃会导致一系列的恶性事件。
心理上受到强烈刺激的人都会通过这些恶性事件的行为来获得某种**来对心理上的缺憾进行补偿,比如说有的心理疾病患者会胡乱的摔东西。
如果仅仅是胡乱摔东西的话那还算是轻的了,更加严重的是疯狂的用各种武器攻击杀害身边曾经的友人,或者是通过凌虐其他比自身更为弱小的个体获得**,比如说曾经的某些人对幼儿园的孩子进行的枪击案、甚至是性侵犯。
想到这里,我暗自做好了防御南宫月的暴走对我攻击的行为。
但是,南宫月却没有对我使用任何的暴力手段,既没有掏出匕首,也没有做出其他的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然而双眼开始涣散。
如果心理疾病的患者不会攻击他人,那么就会开始伤害自己了。
这个念头从我的脑海里刚刚闪现而过,就看到南宫月抽出匕首,没有丝毫犹豫的对准自己的手腕上的动脉一刀划下,殷红的鲜血立刻流出。
然后,南宫月给我留下了最后的一个苍白的微笑,但是在我的眼中却异常的恐怖,就好比一个对于现实已经彻底绝望的人一般的反应。
如果人在世界上没有了希望或者是牵挂,那么人往往会质疑自己的价值到底在哪里,因而就会产生对于自己的某种厌恶的情结,然后自杀。
“不陌……原来我已经不再有资格在你的身边呢……钱财你不要……美貌你也不稀罕……到头来我还是那种没人爱的坏脾气……就让我静静的死去吧。”
南宫月的笑容犹如即将盛开的夏花一般灿烂,但是我却深深的清楚,这只不过是一个人在油尽灯枯以前垂死的一种回光返照而已。
我立刻上前抱住了南宫月,拿出了银针暂时封住了南宫月手上的穴道阻止鲜血继续往外流,然后用我身上携带的针与猪肠线开始缝合伤口。
因为是神医道的传人,一些基本的行医道具随身携带已经成为了习惯。
然后,我暗自调动体内的真气,让真气汇聚在我的右手。
我把右手按在了南宫月的手腕上,尽可能给南宫月留下伤疤。
毕竟是我造成的失误,我有义务减轻我自己犯下的错误。
看来我还是太业余了啊,居然会热血上脑主动请缨来做这件事情。
按照道理来说,这件事情应该交给更为专业的刘星樱老师才对。
刘星樱老师很擅长于对心理学的各种研究,一定会处理的比我更好吧?
我装什么无名高手啊,看来是这几天过得太安逸了,就开始变得不知天高地厚了呢……
我淡淡的嘲笑着自己的虚荣心,然后握住了南宫月的手。
我自以为是的温柔,只是一种残忍,而刘星樱的残忍,却是另一种形式上的温柔。
逐渐的恢复血色的南宫月抱着我不断的哭,泪水把我的校服的胸口打湿了一大片,但是南宫月好歹是恢复了那么点儿表情了。
刘星樱打开了铁门走进来,静静的看了我一眼,没有愤怒,也没有幸灾乐祸。
我突然知道,刘星樱肯定明白了,让我来做这件事情肯定会出问题。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善医者无煌煌之名。
就像我一看中医馆里的学徒的架势,就知道他们会不会把病人的病闹得更大一样,作为心理学这方面高材生,刘星樱没理由会不懂。
“刘老师,既然你都知道会这样子,为什么你还让我一个外行来……”
我尽可能的按压住胸中的愠怒。
“因为我是一个老师……只要确保你不会把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弄到无法挽回的程度,我完全不介意让你们多犯一点错误,多吃点教训。”
说到这里,刘星樱语气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叹气了。
“但是秦不陌同学,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可以把我后面安排的戏码彻底毁了,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就彻底的拜托给你来救护了,南宫长风那边我还是有几分面子可以去说动他的你现在要做的是把这个孩子重新变回正常人。”
“但是老师你就让我这么一个新手来……”
“没有谁是天生的老手,你在校外打工也是如此对吧?”
刘星樱边说,一边走下天台。
咖啡厅打坏了玻璃杯只要赔钱,而现在这个……
我极为郁闷的看着我怀里的南宫月。
这份工作就五千的月薪……怎么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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